【Fencer Trilogy】巴达斯被困在中邦河畔的那个午后

巴达斯被困在中邦河畔的那个午后

前提：

不好的回忆可以被美好的记忆覆盖

时间线在弓之力之后，巴达斯被原谅后自暴自弃地跟着高戈斯走了。 AO3首发 可以进Fencer Trilogy的tag看 #骨科 # 兄x弟 #Gorgas Loredan x Bardas Loredan

巴达斯和高戈斯回到了中邦。老实说，他没想到会这么快又和Clefas与Zoronas见面。他本以为高戈斯乘船打算干回老本行，没想到是直接回老家。上次会面时的不欢而散让他在见到两位弟弟时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，双方沉默地听着高戈斯滔滔不绝的安排——毕竟他们面对的不是自己和高戈斯两人，而是数百名装备精良的思科纳弓兵。他觉得自己像是闯祸后躲在父母身后、等待父母为自己善后及和好的孩子。 这个念头让巴达斯再度感到反胃。

巴达斯此时正和高戈斯走在家附近的河。农忙刚过，高戈斯似乎觉得弟弟太常待在家，也很少与人交流，不利于身心健康。于是挑了个晴朗的下午，拉着弟弟在外走走。

两人在河畔的一块大石头附近停留，高戈斯显然心情很好，正捣鼓着带来的行囊。

巴达斯认出来——这里是尼莎常来浣洗衣物的地方。

高戈斯拿出准备好的苹果酒，给巴达斯递过去。“你认出来了吧？这里是尼莎常来洗衣的岸边。”  

——也是你杀了父亲，让我差点丧命的地方。

高戈斯继续道：“我听说，若是一个人对某个地方有糟糕的回忆，可以在同一个地点做些美好的事情，就能将不好的感受淡化，被美好回忆的心情覆盖。” 

巴达斯盯着高戈斯手里的酒，心情有些复杂。酒！又是该死的酒。但即使现在不接，等会高戈斯也有办法把酒塞到他手里。

他接过苹果酒，坐在大石上，脱下靴子，将脚浸进河水里。高戈斯在他身侧坐下，两人都没说话。

这种安静的氛围更适合巴达斯，就像在山里当弓匠的那些日子，可以一个人安静地做事。（忽略那男孩不计的话）

正午的阳光晒得人发昏，巴达斯又在心底暗骂高戈斯怎么选这种时间拉他出门——这时多半人都会停下工作、回家休息吃午饭，外头确实没什么人，但实在是太热了。

高戈斯忽然欺身靠过来，巴达斯没躲。靠过来的气息让他感到熟悉——或许他已经适应高戈斯的气味。不晓得高戈斯到底抱着什么心态，居然把他们安排在主卧室一起睡。每天早上醒来总能闻到高戈斯的味道，并不是难闻，只是奇怪。晚上两人虽然规规矩矩地睡着，但早上醒来巴达斯常被多半是高戈斯会半搂着。

那感觉像自己的领地被强行侵占，毛骨悚然，却又难以挣脱。即使高戈斯比他早起、离了床，他的味道也是阴魂不散地缠着巴达斯。

高戈斯起先只是用手指擦他耳后和颈侧的汗珠，粗糙的触感带着些瘙痒。渐渐地，那只手往别处游移，手指反复摩挲他的后颈 ——巴达斯起了阵鸡皮疙瘩，僵硬着身体，像被叼住脖子的猫。当你做多了杀人的勾当，自己的弱点落在别人手中时，身体的感受会变得异常敏感——否则就没办法在那么多极端环境下生存下来。

察觉巴达斯的僵硬，那只手转而揉捏、按摩他的后颈和肩膀，像是在试图让他放松下来。酥麻感从后颈顺着脊骨往下窜，巴达斯忍不住轻轻打了个颤。他能感觉到高戈斯一直在盯着他，那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，灼热、沉重，像是在描摹轮廓。他听见高戈斯的呼吸渐渐粗重，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回响。

随后，他的下巴被抬起，巴达斯闭上眼，炽热的吻覆了上来。

两人比传统中邦人的敦实身形高大，然而相较起来，巴达斯较为修长，高戈斯则是壮实许多。隔着衣衫，那只手贴在他的腰腹时，他才再次意识到这件事——那掌心大得几乎覆盖他半侧腰。

手指上硬茧的触感带着温度，一寸寸往上推，皮肤接触带来的粘腻感侵占巴达斯的心神。那硬茧摩擦着他的肌肤，让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。年幼的他们一起玩耍时，高戈斯的手上就已经有类似的薄茧。他曾捧着高戈斯的手来回端详，怎么也弄不明白柔软的皮肤是怎么磨出硬块。

等巴达斯回过神来，他已经踉踉跄跄被领到附近的草地上，身体被往后轻推，摁压在地上。背后没有潮湿的感觉，算是一块不错的干地。

巴达斯没抬头，只从余光捕捉到高戈斯正压在他上方，因逆光而看不清表情。巴达斯突然意识到光天化日下，他在野外正准备和自己的哥哥交媾，身体先是紧绷，片刻后又陡然松下来。

反正洛雷登家早已名声狼藉，再添一件事也无所谓。这样想着，巴达斯伸手勾住高戈斯的后颈，迎了上去。

高戈斯的动作随之一顿，然后变得更急切、粗重，惹得巴达斯闷哼几声，高戈斯显然被巴达斯这举动取悦了。

汗水沿着脖颈滑落，又在锁骨处被轻柔地吻走。吻细细密密地落在他身上各处，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让他感到羞耻，却又因被侵入的陌生快感而头脑发麻，顾不上处理这份羞耻感。

阳光洒在脸上刺痛眼睛， 巴达斯在恍惚中突然想起那个下午：惊慌且重伤的他被独自留在原地，本来灼热的伤口，渐渐因为失血使得他一点点变得浑身冰冷。模糊的视线里，是高戈斯的背影。

草地的触感使记忆里那个孩子与现在的巴达斯重叠起来。

现在，巴达斯觉得自己被热气烤得快融化了，而意识恍惚的自己被哥哥拥在怀里，有种当初哥哥曾转身回来把他揽进怀里的错觉。

在最后被高戈斯紧拥着达到巅峰时，巴达斯想：

或许他会一直被困在这个下午。

被困在在中邦河畔的下午。